〖诡秘oc (七)〗风白天使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被迫害的到底是谁……
试了试新的格式，多加了个空行。
“我真傻，真的，”列奥德罗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萨斯利尔放假时候阿玛拉替他，会来催我写文件；我不知道阿玛拉还会拉来赫拉伯根一起催……”
阿玛拉是个普通人，没有尊名收不到消息，于是列奥德罗一般都向亚当祈祷，那家伙永远跟在阿玛拉身边，知道的是在研究，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变态。但没想到他给赫拉伯根发消息阿玛拉也能收到。
——阿玛拉作为一个本纪元刚来到地球的外神，赫拉伯根在见识过她的学习能力后，主动揽下了当她家庭教师的一个职责。这条老龙很喜欢教学生，可惜因为他智天使的身份，几乎没有学生敢于在他面前发表自己的观点，只是一个劲地认为他说的都是对的。这不正好来了个阿玛拉，啥都不清楚，又聪明好学，还有自己的观点，这哪个老师不喜欢？赫拉伯根干脆把自己的图书馆在白造家复刻了一座，还拉来一块大号黑板专门给阿玛拉上课。
当然这一切要是没有阿蒙时不时来捣乱就更好了。
“接下来把教材翻到……阿蒙！把教材还我！”
“那你先把阿玛拉还我。”
赫拉伯根：*握拳 松开 握拳
阿玛拉：*用书挡住脸偷笑
当赫拉伯根得知阿玛拉能帮萨斯利尔干活的时候他内心是又欣喜又有点失落，看到学生成长这么快谁不欣喜？看到学生成长到能靠她自己做事谁不失落？不过，赫拉伯根还是非常欣慰阿玛拉愿意继续让自己当她的家庭教师，帮萨斯利尔干活时候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会来找自己一起研究。
——于是，能通过尊名联系到阿玛拉的人又多了一个，一般情况下，念诵赫拉伯根的名字也能找着阿玛拉。
最要命的是，赫拉伯根被阿玛拉拜托来监工列奥德罗。“我最得意的学生都开口了，我这老师哪有拒绝的道理？”
“……”列奥德罗一脸生无可恋地后靠椅子上，阿玛拉去帮萨斯利尔干活，赫拉伯根不用平时不用给她上课也闲了一点，但没想到赫拉伯根多余的时间会被用在催自己工作上。
阿玛拉，你他**的不做人！
列奥德罗开始怀疑外神是不是都如她这般无耻……好像还真那么无耻。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星星眨眨眼像是在回答他的话。
“哎……”
他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看起了文件，在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上司”面前摸鱼显然是不可能的。想到这他就恨不得穿越回去给当时的自己两拳，怎么就看着人家帮自己干活直接把自己怎么摸鱼的给爆出来了呢！列奥德罗恨不得转到白塔途径给自己长长脑子。
“咕咕？”
正当他烦心的时候，窗外飞来了一只鸽子，站在窗沿上歪着头看着他。
“嘿……看到这鸽子我就来气，哪里像我了？”
列奥德罗抬抬手招来一阵风把鸽子吹下去，鸽子吓得扑腾两下从窗沿上掉了下来，然后又扑扇着翅膀飞了上来，赌气一般鼓起胸脯炸毛，嘴里发出“唔咕唔咕”的威吓声。
“……”
列奥德罗看着鸽子，鸽子看着列奥德罗，列奥德罗觉得阿玛拉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靠！我他*一定是看文件看疯了！”
列奥德罗揉了揉额角，不再理会那只鸽子，转头接着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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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根据调查xxx地区非凡事故发生率下降5.6％……’这里不能写赞美太阳吗？”
“奥塞库斯，我上次就说过了，你的报告要是将‘赞美太阳’的部分删掉能少三分之一的字数。”
阿玛拉拿着萨斯利尔的文件坐在边上看，列奥德罗那边有赫拉伯根帮忙催她不怎么担心，对于自己的老师她还是非常放心的。于是阿玛拉干脆搬到奥塞库斯这来督促奥塞库斯工作，她可不想萨斯利尔回来看见自己没能收齐和改好奥塞库斯和列奥德罗的报告。
“非凡事故下降难道不该赞美主吗……好吧好吧，我改我改。”
奥塞库斯刚想反驳，一对上阿玛拉严肃的神情又开不了口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期待萨斯利尔来催他工作，这叫什么，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好吗？我觉得我宁愿让列奥德罗来催我工作……想到这，奥塞库斯抬头看了眼列奥德罗的方向，然后为同病相怜的友人在心里默默比了个赞美太阳。
“奥塞库斯？你在发呆吗？”
“没……没什么……我接着写，我接着写。”
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隐蔽了，但为什么阿玛拉还是能察觉，普通人也有灵性直觉的吗！阿玛拉抬头扫了一眼奥塞库斯，弄得奥塞库斯全身僵硬了一瞬，不过她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接着看手上的文件。
奥塞库斯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阿玛拉感到恐惧，这种感觉像什么来着？怎么感觉像是普通人小孩看母亲……奥塞库斯被自己的想法激起一阵恶寒，他偷偷瞥了一眼阿玛拉。人家外表才十岁……要是真当妈那父亲应该被抓起来……不，外神的外表年龄不可信……呃，她要是母亲那父亲呢，主吗？哦太阳啊，我在想什么？这妥妥的是一种亵渎……
“奥塞库斯，你已经盯着这页纸盯了差不多五分钟了，但你一个字都没往下写。”阿玛拉像是处理好了手中的任务，将笔搁在一旁，然后特意转身看着几乎一动不动的奥塞库斯。
“妈我知道…了……”意识到刚才脱口而出说了什么后奥塞库斯的声音逐渐沉默了下去，一时间房内陷入了诡异的尴尬。
“……？”
奥塞库斯瞟了一眼阿玛拉，她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就算奥塞库斯不是观众也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奥塞库斯怎么管一个十岁女孩叫妈！淦老哥你真的没有濒临失控吗？
“噗嗤……哦天，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笑出声来的。”
亚当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两人扭头看向出现在房间另一角的亚当。亚当还在努力压制自己的表情，但肩膀一抖一抖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嗯……确实有点像一位好母亲，督促孩子工作、自己以身作则、关心周围的人、陪小孩玩……只是这个母亲看上去才十岁。
奥塞库斯绝望了，他在想要不要找亚当催眠一下把这段记忆给忘了，不，感觉催眠了更怪了……*的，我恨死我这张嘴……
阿玛拉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啊，想起来了……梅迪奇，夜宵，红女仆，阿蒙……救命，好不容易忘掉的，社会性死亡的怎么还成我了！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听见这个是亚当不是阿蒙或者梅迪奇……想到这她又突然同情了下梅迪奇，在阿蒙玩腻那个梗之前他大概会被阿蒙天天追着喊“红女仆”。
“咳……奥塞库斯你继续写，我先去找赫拉伯根。”
“啊？嗯……”
阿玛拉轻咳一声，从椅子上下来。表面上看她非常平静，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细看之下她的耳朵尖又有点红。
轻轻的“咔哒”一声把房门关上，阿玛拉转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的亚当。“你说，我真的很像一个妈妈吗？”
“嗯……实话来说，你在工作时候对列奥德罗和奥塞库斯的操心程度确实和妈妈差不多。”
“……”阿玛拉和亚当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但凡靠谱点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嘀咕了两句，然后走向赫拉伯根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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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普通人，问阿玛拉住在白造家最难受的地方在哪。也不是和天使之王和造物主住一起会有压力，而是这地方实在是太大了！
刚来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这有多大了，光是主楼就能让她走一天。不过大部分天使之王平常也不是都住在主殿附近，要住也是住在给他们准备的偏殿，阿玛拉也不用费力去记偏殿的路线，她几乎不去那。像是列奥德罗这种的，就不怎么住偏殿，他住在外面独立的房子(我合理怀疑他是为了方便自己上班摸鱼)。赫拉伯根原本也不住偏殿，但因为他收了个好学生，于是这些日子搬来了偏殿。
赫拉伯根的偏殿离主殿有些距离，走过去能走大半天，所以阿玛拉一般是拜托亚当带她飞过去。巨龙的神话生物形态真好用啊——虽然阿蒙偷走距离过去更快一点，但阿玛拉觉得最好还是别让赫拉伯根见到阿蒙比较好。
“谢谢亚当，我们走吧。”
“我不介意你和阿蒙一样叫我哥哥。”
“他只是有时候叫你哥哥，而且这么叫一般是有求于你。”
“……好吧，看来你已经完全摸清阿蒙的行为逻辑了。”
“可能是因为他根本没装？”
赫拉伯根的偏殿和他本人一样带着一股古朴的感觉，但并不沉闷，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石墨香气。
“阿玛拉？你来的正好，我刚催完列奥德罗。”
“老师辛苦了，列奥德罗在好好写吗？”
“放心，我每隔十分钟问一次。”
赫拉伯根听见有人来自己偏殿，从楼上下来看看谁来找他。一看来者是阿玛拉顿时眼前一亮，宝贝学生哪能不宠呢？
“有事要来问我吗？”
“奥塞库斯那还在写，这次我提前帮他对过数据，应该不会出现数字上的错误……呃，但应该还会有很多赞美太阳。”
“那就再好不过了，每次和萨斯利尔一起校对他报告里面数据的问题就感觉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我觉得只是因为奥塞库斯容易走神到其他地方才会让数据出错，只要让他不是时时刻刻想着赞美太阳就行。”
“这可有点难办。”
赫拉伯根和阿玛拉相视一笑，然后并排走向赫拉伯根的图书馆兼办公室。
“说不定奥塞库斯以后会成为一个商业天才呢？”
“成为赞美太阳的天才倒是有可能，不看他的报告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赞美太阳的方式。”
“说不定呢？活在世上总要有些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期待。”
“嗯……有点道理。”
两人走进了赫拉伯根的图书馆，阿玛拉坐在比较矮的一张凳子上，赫拉伯根随手拿来几本书，坐在阿玛拉对面。
“虽然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但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进行。别紧张，抽几个问题而已。”
“呃……意思是说，考试？”
“考试……”赫拉伯根摸了摸下巴，思考这个词语的意思，“第一纪以前的东西？”
“嗯。差不多就是在纸上写下问题，然后统一发放给学生写，称作考试。”
“这倒是比一个个问过去更有效率，而且也不用怕他们互报答案。我明天就去推行这个制度。”
赫拉伯根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可惜自己的这个学生记忆混乱，不然自己还想让她多说点第一纪以前的东西。那可太有意思了，他觉得他能为此写个十本书出来。
“好的，阿玛拉，来，让我们开始那个…呃…考试。”
阿玛拉莫名有种对不起后辈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好吧，她的印象里考试确实让不少人很痛苦，但也有人乐在其中。
几遍一问一答后，赫拉伯根越来越欣赏这个优等生，他甚至想问问阿玛拉乐不乐意来一瓶阅读者魔药。不过也不用问，自己这个喜欢普通人身份的学生一定会拒绝。
“你的学习能力让身为智天使的我也感觉有些自愧不如，真是个好苗子啊……”
“老师您言重了，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都很新奇有趣，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很不错。”
“第一纪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还真想看看那是个多么华丽伟大的时代。”
“可惜回不去了。唔，要是我能恢复记忆说不定能复刻出一座城市来。”
“太困难了，而且你的记忆这么混乱，谁知道复刻出来的是真是假。”
“也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阿玛拉最擅长的还是关于人性的领域，她在这上面有不少自己的观点，让赫拉伯根非常满意，他决定处理完列奥德罗的文件就记录下来。这倒是有点像只有两个人的学术研讨会。
“阿玛拉，你觉得知识重要，还是智慧重要？”赫拉伯根突然想起来上次他作为嘉宾旁听了一次民间的大型学术研讨会，当时就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结果一帮学者都没争论明白。
“唔……我觉得一样重要？”
赫拉伯根挑了挑眉，当时他也听见了这个观点，不过那人迟迟没能说出让人信服的理由，证明中立可比证明哪一方更好难多了。不过，他倒是很期待自己这个学生能给出什么样的理由。
“知识是各种各样的智慧的总结，没有智慧也就没有知识。”
智慧派的理论。赫拉伯根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点点头。
“每个生灵出生时都是一张白纸，知识会塑造这个人的外在与内在。”
哦？转变成知识派的理论了？
“说到底，无论是知识还是智慧，都是思维的衍生。思考才是最主要的，没有思考就没有智慧，没有思考就没有理解知识的能力。所以，被拿来比较的是同一层面上的东西，它们像是同一个杯子里的温水，没人会计算一杯温水里有多少热水和多少冷水。我们更该注重盛水的杯子能盛多少水。”
赫拉伯根半闭着眼，摸着自己的长胡子思考，半晌不语，害得阿玛拉以为自己说错什么。然后赫拉伯根嘴角弯出一个微笑，伸手摸了摸阿玛拉的头。
“嗯，说的很好。知识与智慧啊……我现在的层次还不到思考‘思维’的程度，感觉要达到这个层面可能要把自己拔高到新的高度。不过，研究自己在想什么听着像是个疯子的行为，年纪大了，我还是研究研究知识与智慧吧。”
阿玛拉抬头对上那对写着慈祥的双眼，她莫名觉得赫拉伯根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样安于现状，不过管他呢，造物主在总出不了大事。
“我再去催催列奥德罗，这家伙肯定趁你来了我没理他又在偷懒。”
“好，那我去看看奥塞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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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赫拉伯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没进去？”
亚当听闻轻笑出声，在半空中用空着的手摸了摸阿玛拉的头。
“别老是听阿蒙瞎说，我又不是哪都在的偷窥狂。”
“偷窥狂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偷窥狂。”
“好吧好吧，我进去了一会儿，但你们开始考试后我就出去了。在民间传统里，考试时候有人盯着会让人感到尴尬而发挥失常，我可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在赫拉伯根那里的评价下降。”
“实际上，我考的很好。你也不用走，这没什么，我有信心全答对。”
飞行的速度慢了下来，亚当揽着阿玛拉缓缓落到地上。
“后来也没说什么，就是些学术上的讨论。这些你可以去找赫拉伯根，他肯定记了不少。”
“好。”
亚当站在原地笑着看阿玛拉远去，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之外才拿出笔记本接着往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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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副君……主的左手……”
萨斯利尔正躺在旅馆的床上，连着到各地旅游两天就算是天使之王也会累。虽然旅店的床比自己家里那张要难受的多，但禁不住疲惫，还是睡了过去。
然后没过多久就被阵阵祈求声吵醒了。
“……嗯？”
萨斯利尔亦未寝.jpg
阿玛拉碰上问题啦？这个点我都睡了……她不会要强工作到半夜吧？……
萨斯利尔突然感觉内心深处诞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人性了，不对，好像本来也没多少……但自己居然把活甩给一个十岁(外表)的小姑娘……
想到这他立马清醒了，听了听在祈祷什么。
“副君！您能不能提前结束休假啊！！！！”
“副君……我赞美不动了……救命……”
萨斯利尔感到困惑，萨斯利尔看了看谁发的消息。哦列奥德罗和奥塞库斯啊……那没事……不是，等等，谁？？？？
*风白天使在求救.gif
萨斯利尔：好怪，再看一眼
萨斯利尔第一反应是家被偷了，但想了想哎不对啊，那就应该是主给他发消息了，怎么会是这两货。想到这他当场传了条消息给亚当。
亚当：……
*亚当亦未寝.jpg
天使之王也是要睡觉的……哎……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空想个睡眠时间……亚当揉揉额角从床上坐起来，身为巨龙途径的天使之王亚当当然知道是萨斯利尔在找他，听清来意之后他立刻想明白怎么回事。
“……唉……”
亚当自出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了一种无力感，他给萨斯利尔丢了句一切安好就躺回去了，至于列奥德罗和奥塞库斯……因为他们没能按时交任务，被阿玛拉惩罚吃完一顿她做的午饭。嗯，这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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